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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 柳蕭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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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宮祁鎮定的看著老頭安慰道:“事情已過了二十年,也許當年的一些恩恩怨怨早已放下,只是誰也不願提起,便就那麽擱淺了去。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師父,把當年的事情問清楚,畢竟當事人知道的較多,個中緣由我們說不清也道不明,只有他們才能體會到往事的辛酸與悲痛,只有化解了悲痛才能化解仇恨。”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甚是令我一驚。見我如此不敢相信的表情,他失聲笑道:“溪兒這般神情所為哪般?”還有興致調侃我,我笑著伸手打了他一下,“討厭!”突而發覺東方卿和老頭都看著我們倆,尷尬的收回手,斂起笑臉,低頭擺弄著衣角。老頭哈哈大笑道:“想不到小娃娃這般有趣。”我擡頭郁悶的瞪了他一眼,他自顧的笑著對東方卿道:“東方公子,小娃娃這個樣子如何?”他一楞,我也一楞,南宮祁狐疑的看著老頭,見老頭不急不慢的說:“老道幫你們算算如何?”

“不必!”南宮祁沒好氣的打斷老頭的話,板起臉一臉的不悅。

老頭像是不知道南宮祁的不悅似的依舊笑嘻嘻的,對我招招手說道:“小娃娃,你過來。”我偷偷看了眼南宮祁,見他一臉怒氣的盯著我,好似我過去就會吃了我一般,我縮縮肩膀不敢上前。

東方卿突然開頭道:“道長說笑了。”折扇一揚翩然出彩。我仿佛又看到了白子軒,奇怪的甩甩頭,怎麽老是將他誤以為是子軒,老頭見我甩頭,一臉嬉笑的走近,抓起我的手瞧了眼道:“小娃娃,有人逆改了你的姻緣,恐怕這個後果只有你來承受了。”

“道長何故知曉?”南宮祁黑著臉問道。

老頭捋了捋胡子,搖搖頭,“此乃天機,不可洩露,到時候你們自會知曉。”轉頭對東方卿道:“切莫要記得老道的話,凡事不可強求。”

東方卿臉色凝重,“道長若是知道些什麽,不妨直言。”

“本道說過,天機不可洩露,東方公子切莫著急,只是時機未到而已,不久一切自會各自知曉。”老頭笑聲爽朗,南宮祁和東方卿臉色凝重,我不由微微蹙眉。

“溪兒,師父可有說些什麽?”南宮祁問我。

我皺眉搖搖頭,繼而又想到了師父說過大師兄和連兒師姐會來西域,因而道:“師父交代我這兩日去。。。客棧等候大師兄和連兒師姐,他們應是快到了。”見他神色如常,不由松了口氣,他倒是忍俊不禁的笑道:“溪兒,為何嘆氣。”我搖搖頭,一臉錯愕,許是他會錯意了。見我搖頭笑意更濃,壓低聲在我耳邊道:“這般模樣可是在擔心我。”

“小娃娃,你說上官雲在何處?”老頭的話,緩解了我的尷尬。“在浩渺殿內,單於倒是沒有為難他,好似在保護他,我也不明所以。”

“那我們去見見他。”老頭說著就要出門。卻被南宮祁止住了,“道長莫急,我們先商量一下對策,等到夜裏再去救人。”

見老頭笑得詭異,斜著眼看了我一眼,眉毛挑了挑道:“小娃娃跟我一塊兒去,你和東方公子留著等待消息。”

“不行!”南宮祁和東方卿異口同聲,南宮祁疑惑的看了東方卿一眼道:“溪兒還是留在這裏比較,我和道長去見師父,況且白城和連姑娘要來,溪兒要去接應他們。”東方卿只是看著我再沒有說話。

“有本道在你們絕對放心,小娃娃會安全回來的。”老頭再三保證,南宮祁還是不肯我去,再三權橫之下,南宮祁和老頭去救師父,我和東方卿到迎香樓接應大師兄和連兒師姐。

聖山莊------------------

白子軒站立在庭廊上,天空下著小雨,使本就寒冷的天氣更加嚴寒,雨點落在地上透著陣陣寒意,往年的冬日卻不似這般寒冷,望著屋檐上滴答下落的雨水,不禁想起梅花叢中她巧笑嫣然的模樣,伸手想要抓住滴落的雨水,卻只沾得滿手濕,“溪兒”無盡的思念化成一句呼喚淹沒於雨聲之中,吶吶又模糊不清的道了句:“溪兒。”瞬即風吹過,雨點打在身上渾然不覺,折扇輕揚,剛剛悲傷的神情瞬間即逝,嘴角浮起一貫輕佻的笑,眼中笑意未達眼底,隱約透著冰冷的光芒,卻在來人瞧見之際隱於笑意之下,話語暧昧:“原來是蕭兒啊。”暧昧的眼神,暧昧的姿勢,越來越靠近的兩人,空氣中都是暧昧的氣氛,卻各懷心思。柳蕭兒一襲白衣勝雪,與白子軒的白幾乎融為一體,若是遠看定是一番俊男靚女的美景,柳蕭兒聽完白子軒的話宛然一笑,“少莊主,蕭兒若是能成功,少莊主可要記得答應蕭兒的事情啊。”白子軒眼中閃過一絲狠歷稍閃即逝,竟敢要挾到他頭上來了,“蕭兒只要把事情辦成了,小爺我定不會虧待你”女子笑盈盈的臥進白子軒的懷抱,手撫上他的胸膛,柔聲道:“蕭兒一定不會讓少莊主失望的。”手不住的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兒,白子軒厭惡至極卻又不能明著躲開,只好任由她的手不老實的動著,眼中精光一閃,抓住她的手狠歷的聲音響起,“若是事情沒有成功,該知道後果!”女子身子微微一怔,白子軒突然轉變的態度令她一時嚇得說不出聲,慌忙退出他的懷抱,弱弱的道:“少莊主放心,蕭兒一定把事情辦好。”見白子軒神情淡然,急忙行了告退之禮,匆匆離去。

聖山莊本就只忠於皇帝一人,白子軒雖不知先祖留下的遺言所謂何意,但是對於南宮玄這般為民擔憂的好皇帝他向來遵守著先祖的遺言,可據聖山莊的探子回報,南宮玄近來行為異常,與皇後關系更是如履薄冰,若不是李柔雪的背後有李家在恐怕早就被廢了,南宮玄廣羅美女,下旨三年一度的選秀制度恢覆,且各郡守必須選擇當地的美女送至宮中,近一個月以來政事更是荒廢,夜夜笙歌彌漫。白子軒難免有些懷疑,也曾親自探尋過南宮玄,卻並未發覺有何不妥,他不明白南宮玄突然轉了性情所謂何事,只好安插眼線混跡宮中以便最好的掌握南宮玄的一舉一動。入宮的人選非柳蕭兒莫屬,正是利用柳蕭兒想當聖山莊少夫人的心引誘她心甘情願入宮。柳蕭兒才色雙全,只要她能入宮便就有機會,他要的就是柳蕭兒這種為了愛不顧一切的沖動。

“出來!”白子軒怒聲喝道,躲在柱後之人正是聖山莊的柳管事,她只是恰巧經過,不想看到自家表妹倚在自己喜歡的男子懷中,不由怒火中燒,躲於柱後偷偷看著他們,被白子軒的喝聲嚇到,她戰戰兢兢走出來,白子軒見識她語氣稍有緩和:“柳管事,何事躲於柱後?”

“我。。。”他吞吞吐吐的不知該作何回答,神情緊張,楞是說不出個所以然。白子軒也不多加為難她,知道:“下去吧!”她一驚,擡眼望著白子軒,見他略有不悅,咬了咬牙退了下去。

翌日白子軒正用著晚膳,探子回報柳蕭兒已經安然入宮,臉上露出一絲狂野的笑,想做聖山莊的少夫人,簡直妄想!

此時的皇宮早已另外一番模樣,南宮玄性情大變,大肆收羅民間美女,沈迷美色,皇後招致冷落,帝後不再情深。各級官員為了巴結皇帝,使出渾身解數逃得南宮玄歡心,成百上千佳麗陸續進宮,入中專門為她們修建的永麗園,外界傳聞永麗園只歷時一個月便完成,期間富麗堂皇之色絲毫不亞於後宮嬪妃的寢殿,可見皇帝對她們極是喜愛。

南宮玄斜靠在殿中軟椅上悠閑的享受著。路公共急匆匆上前趴在南宮玄身邊耳語了幾句,他馬上端坐祁,眼睛發亮道:“在哪兒?”路公公一臉諂笑,極力迎合南宮玄的心思,“皇上,就在永麗園後不遠處的湖邊空地上,與伺候她的小宮女一塊兒。”

南宮玄一聽馬上來了興趣,“快,帶朕去瞧瞧。”

柳蕭兒經過州府官員的安排成功進入皇城成為永麗園的一名,永麗園說白了就是儲秀宮,所謂佳麗就如同秀女一般,她們眼中都流露希望的光芒,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飛上枝頭當鳳凰,多少女子都把大好的年華葬送在深宮之中。白子軒交代與她的事情她都記在心上,為了成為聖山莊的少夫人她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他,雖知希望渺茫也要極力一搏。

今日出門她便打扮了一番,故意差人使些銀子請來路公公,假意在他面前走過,知道他瞧見自己定會稟報與南宮玄,對於自己的姿色,柳蕭兒自信滿滿,果不其然,路公公見到柳蕭兒的那一刻,瞪大了雙眼,微張著嘴,發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,急急跑去告之南宮玄,本只是散步,見等著無聊,柳蕭兒便讓丫鬟尋了個風箏,剛好今日風大,也就在草地上玩起了風箏,時不時的瞧著禦書房往來永麗園的方向。

南宮玄趕到玄心湖邊的時候柳蕭兒與侍女正在放風箏玩得歡,未曾留意南宮玄的到來,說來也巧,風停了下來風箏不偏不倚的落在南宮玄腳下,他彎腰撿起,柳蕭兒從遠處小跑過來,見一男子撿起風箏,瞧一他明黃色的衣裳,便知是皇帝。胸口因跑動起伏不停,微微喘著氣,急忙屈身下跪,“皇上。”身後急急跟著的宮女更是直撲在地上。南宮玄把玩著手上的風箏,犀利的光芒掃遍柳蕭兒全身,久久才托起她的下巴,邪笑著問道:“你叫什麽?”柳蕭兒微微一驚,急道:“柳蕭兒。”

南宮玄微瞇著雙眼,居高臨下,笑道:“果然是個美人,起身吧!”柳蕭兒心中一喜,“謝皇上”,連忙起身。南宮玄一雙桃花眼不住的上下打量著柳蕭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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